施婕妤的正殿还是黑着灯,一看就是没回来,直接去椒房殿了。
偌大的丽景轩,只有自己了。
蒋贵人有些惆怅。
花茶也不敢劝,就立在一旁,不说话。
过了好一会儿,蒋贵人把目光移到她身上。
“花茶!如果有一天我死了,你会是什么下场?”蒋贵人直直地看着她,忽然问道。
花茶听了一愣,然后腿一哆嗦,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主子!”
这话,真叫她害怕。
难不成主子有些想不开?要知道,妃嫔自尽,那可是要扔到乱葬岗去了。
那身边的宫人,会被送到内务府重新分配。
可是……这样的奴才,谁还敢要?
最后大多数都进了浣衣局,辛苦劳作一辈子了。
这样的结局,放在后宫的宫女里,算是最惨的了!
不!不要!
花茶慌了。
“主子,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!您还年轻,日子还长着呢!”
“俗话说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这往后的日子,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呢!”
蒋贵人微微勾唇,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。
就淡淡点了点头。
“是啊!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呢!”
“只是……我怕是没有以后了,如果你有好的去处,趁着我还是贵人,我还能帮你谋个体面!”
“要是晚了,我可就帮不了你了!”
“主子!”
花茶心头大骇!
主子这究竟是怎么了?看起来,怎么有些像是……安排后事?
花茶赶紧接着劝。
“主子!”
“您别灰心,您长得好看,又有才华,一定会有机会的!”
这一回,声音都颤抖了。
这一刻,她才真正想明白。
在这宫里,说是主仆,其实,她们就是绑在一个绳上的蚂蚱。
不管怎么蹦跶,都逃不过这根绳的命运!
蒋贵人见她真害怕了,唇角的弧度更高了。
她缓缓站起身,看着外边儿的雪景,幽幽一笑道。
“嗯!你明白就好!”
花茶狠狠愣住,这一刻,她才总算是明白。
主子,这是在敲打她呢!
花茶心头大骇,噗通一声扑倒在地,死命磕头。
‘主子,奴婢一时糊涂,猪油蒙了心,求主子恕罪!’
蒋贵人忽然转过头,目光犀利地看着她,冷冷一笑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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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“你知道就好!”
“我一个贵人,纵使不得宠,也轮不到你来瞧不起!”
“好好做事吧!如果可以,你也想想办法,我们可是在一条绳上的蚂蚱,我不好,你也好不了!”
花茶低低地垂着头。
“是!”
蒋贵人满意地笑了。
“这还差不多!”
说完,就挥了挥衣袖。
“好了,屋子里怪冷的,我到床上躺一会儿,今个皇后不在宫里,横竖也没事儿!”
“不必叫我了!”
花茶赶紧起身。
“是,奴婢伺候主子更衣!”
蒋贵人没说话。
花茶服侍更衣后,她躺在了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,不过……总比在外边儿带着受冻好得多!
天还不亮。
花茶点了一盏油灯,替她拉了帐子就出去了。
轻轻关上门,花茶闭上眼,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
“终于……活过来了啊!”
……
后宫里皇后不在,不过内务府也没闲着。
要过年了,除了份例之外,主子们难免也想要些其他的玩意儿。
尤其是,有孩子的娘娘。
就比如大公主那里。
大公主小小年纪,就跟着宁妃和皇后娘娘学做针线。
居然也绣的有模有样的,倒叫宁妃好生得意。
所以,内务府半晌的时候,就叫人送去了一整套的绣架。
是京城的商铺从江南采购来的极品绣架。
黄花梨木的,被木匠师傅打磨得油光水滑,不磨手也不磨线,统共就得了这么一套。
内务府采购东西的时候,就给买了来。专门孝敬大公主。
买绣架的时候,这个商铺里其他的上等绣线,新鲜花样什么的,也都一样买了些。
大公主看见绣架和花样子的时候,十分高兴。
对着内务府的小太监们谢了又谢。
宁妃很长面子,大手一挥,难得得赏了一个大荷包。</div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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