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年3月26日星期三下午3:00
我站在省疾控中心的走廊里,盯着体检报告上的“未知病原体”四个字。后颈的红点已经肿成硬币大小,皮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的纹路,像某种寄生生物的血管。
“豆包先生,我们需要对你进行隔离观察。”穿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,“你的血液样本里有一种从未见过的RNA病毒,和寨子里的死者完全一致。”
晚上7:00
隔离病房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:“云南哈尼族山寨爆发群体癔症,村民自称被山神附身……”画面里,阿依被警察押上警车,她脖子上的黑色石头在镜头前一闪而过。
手机突然震动,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。画面里,李昊坐在民宿的竹床上,皮肤溃烂得几乎看不出人形。
“豆包,你在看吗?”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,“山神说……我们都是祭品……”
视频突然被切断,最后一帧定格在他肿胀的右手上——那里缠着和寨老一样的红绳。
3月27日凌晨1:00
我被一阵刺耳的蜂鸣声惊醒。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变成直线,而我的身体却毫无异样。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医生们冲进病房时,我正站在窗前看着月亮。
“他的瞳孔……”年轻护士尖叫着后退,“在吸收月光!”
我摸向自己的眼睛,指腹触到一层冰凉的膜,像昆虫的复眼。
上午10:00
实验室里,研究员们围着我的血液样本争论不休。
“这根本不是病毒,是某种共生体!”戴护目镜的男人激动地挥舞着试管,“它们能分解血红蛋白,转化成生物荧光素!”
我看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,虹膜里流动着淡绿色的光斑,像热带雨林里的鬼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