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2:00
阿依的审讯录像被调到病房。
“你们根本不懂山神!”她突然挣脱手铐,用头撞向单向玻璃,“神树要开花了,整个寨子都是肥料!”
碎裂的玻璃渣中,她后颈的皮肤裂开,露出缠绕着红绳的树根。
3月28日凌晨4:00
我的皮肤开始脱落,露出椎蔓延到大脑,像藤蔓在血管里攀爬。
手机突然响起,是阿依的声音:“来神树,只有那里能救你。”
我扯掉输液管,赤脚踏上月光下的窗台。楼下传来保安的惊叫,但我的身体轻盈得像片羽毛,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绿色的弧线。
上午7:00
当我再次睁开眼时,正躺在神树的枝桠间。树干上布满眼睛状的光斑,每只眼睛都在转动。阿依站在树下,她的身体正在树皮化,银饰变成了藤蔓。
“欢迎回家,宿主。”她的声音混着沙沙的叶响,“山神需要新的祭司。”
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,皮肤正在剥落,露出木质的纹理。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,但我知道,有些秘密永远埋在树洞里。
后记
三天后,一支科考队在神树顶端发现了我的笔记本。最后一页用血写着:
“原来我们都是神树的种子,而城市,不过是更大的森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