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时,四将领命入帐。
张尘对四人道:“各位,上党就在我们眼前,拿下上党,就能打通冀州和并州的通道。此战,对我们能否取得并州至关重要,张某在此拜托诸位了。”
四人齐声说道:“末将听凭主公差遣,万死不辞!”
张尘眼见四人神情坚定,心中甚慰,于是道:“上党有五万兵马驻守,兵力远胜于我,此战不可力敌,只能智取。高顺!”
“末将在!”高顺站出应道。
“明日,你带二百陷阵甲士,卸去重甲、重武,换上百姓服饰,随身携带短刃,佯装过往百姓,潜入城中,以为内应。明晚三更时分,杀死南门守卫,夺下城门,举火为号!”
“末将领命!”
“典韦,周平!”
“末将在!”
“上党地处高地,东西两门附近皆有密林,你二人各引一千陷阵甲士,明晚二更时分出发,在东西二门附近的密林擂鼓呐喊,以作进击之势。另叫军士以树枝拴于马尾,举火把于林中穿行,以为疑兵。”
“末将领命!”
“牵招,你与我统领其余的八百陷阵,待南门大开,径直杀入太守府,擒拿张杨!”
“主公,此计会不会太过冒险?”牵招听罢,不由皱了皱眉道:“万一敌军有所防备,我们只有这么点人,岂非羊入虎口?”
“子经,兵法之精在乎奇,所谓‘兵无常势,水无常形’,便是此理。欲成大事者,岂可畏首畏尾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况且,何时需谨慎持重,何时当险中求胜,亦须有据。”张尘道,“我行此计,其因有三。”
“一者,张杨麾下多为蛮勇之将,并无智谋之士,决不会看穿我计。”
“二者,我们一路行来,隐匿行藏,昼伏夜行,张杨不会知道我们已到了上党,因此断无防备。他现在更为关心的,是晋阳的局势,以及公孙瓒的动向。我设疑兵之计,正是让他疑心公孙瓒来攻,如此他必将大军调至东西两门防备。”
“第三,便是我对‘陷阵营’的将士有绝对的信心,以他们的能力,绝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夺下南门。届时,我等直扑太守府,擒下张杨,大事可定!”
张尘说罢,看向牵招,又道:“而且,就算中途出现变故,只要事先留下二百‘陷阵营’的弟兄,守住南门,确保我军归路,纵然事败,我们也能安然撤退。”
张尘一席话说罢,不止牵招,其余三人也不由惊愕。
张尘此番用兵虽险,但却已是计划好了一切。
“末将谨遵主公之令!”
四人领命而去,各自准备去了。
张尘来至帐外,立在山崖旁,隔空远眺。
远处的上党城,还有星星点点的亮光,正是万家灯火的安宁气象。
上党,地高势险,自古便有“天下之脊”之称,乃兵家必争之地。当年,秦赵两国为争夺上党,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,便是着名的“长平之战”!
长平之战,以赵国的惨败而落幕,赵国四十万降卒被武安君白起下令坑杀。张尘看着脚下这片土地,仿佛也能感受到当年那场大战的惨烈。
明日,上党便是我的!
……